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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与君成欢(正文完)
作者:寒花一梦
文案
重生及笄那一年,
一切都还未开始,
于是拒绝悲剧,与君成欢。
内容标签:重生 宫廷侯爵 天之骄子 近水楼台
搜索关键字:主角:周桃苒 ┃ 配角:章御 ┃ 其它:伪兄妹
☆、楔子
周桃苒不知道自己此刻在什么地方。
四周很黑,看不见一点儿光。
她不似站着,身下很轻。
吱嘎一声,有人推门进来,光亮顿时宣泄了进来。
伸手挡了挡,周桃苒仍是眯着眼睛看向来人。
逆光处,只觉得那人身影修长挺拔,而他脸上是什么表情,她全然不知。
她又觉出了周围的环境。
很破败的一间屋子,无一处不是老旧。房梁上,四处,皆有一张又一张的蛛网,蛛网中间,还有伏趴着的大只蜘蛛。偶有硕鼠飞快爬过,两眼闪着幽绿的光,很吓人。
桃苒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样一个地方,这个地方让她觉得可怖。
有脚步声越来越近,门已被合上,四周已然再一次陷入了黑暗。
桃苒努力睁大眼睛循着脚步声看去,只见一人周身散发着莹白的光,向她走近。
不知为何,桃苒觉得自己很想逃,又忍不住想要靠近那人。这屋子里,只他周身有光,他能带给她光亮,虽然微弱。
待那人又近了一些,桃苒终于看清了他的脸。
狭长的眸,英气的眉,直挺的鼻,偏薄的唇,还有坚毅的下巴,三千青丝半梳成髻,其余散在背后。
脸上的笑意倏而绽放,连思考都不必,桃苒飞扑向那人。
“哥哥。”
来人向着桃苒的方向伸出手,语气里满是宠溺。
“桃苒。”
在触到章御的手时,桃苒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她感觉不到他手心的温度。
不对,她根本握不住他的手。当两人的手交碰在一起的时候,她的手却似烟雾般散开来。
很奇怪。
桃苒低下头,看着自己似烟雾凝成的似蛇尾却又不是蛇尾一般的□。她猛然想起,她已经死了。
可是她怎么会在这儿?还有章御,为什么也会出现在这儿?
桃苒想问点儿什么,便张了口。
“哥哥,我怎么了?”
章御似乎对她这样一点儿也不感觉奇怪,只当做是平常。
“桃苒,乖乖在这儿呆着。”
在这儿呆着?桃苒不明白章御的话,还想问什么,却忽而心如绞痛。
捂住自己的胸口,那里似乎被千万虫蚁啃噬着,桃苒脑中钝痛,然而她却又一次想起了一件事情——
她爱眼前这个人。她爱章御。很爱很爱。
他只是她的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开新坑~\(≧▽≦)/~啦啦啦非宫斗 伪兄妹是与周素馨和皇上的包子有关的故事
☆、重生
作者有话要说:重生前的部分全部重写 重生后的部分保留了~重来一世 如果得不到那么就放下 所以会完全亲妈哒。。。~~~~(>_<)~~~~ 相信我吧
大启历,天佑五年;月落历,光顺七年,五月。
春日的艳丽花朵都已开败失却踪影,嫩绿的芽儿也已变得舒展青翠,再不见靡靡春日之光。浓烈的盛夏尚未来临,一切都带着春日的慵懒倦意又沾染了夏的生机,带来一种无限的活力之感。
瑞安王府。
艳丽的大红纱帐,灯笼,在夏初温和的阳光照耀下,越发显出几分喜庆之感。
府内许多仆人步履匆匆,却并非是在为婚宴准备,倒像是在……逃命。他们背上背着包袱,脸上是掩不去的惊慌和恐惧。不愿多耽搁一刻,一个一个都急急的从王府的后门逃走,趁着现下府内的无人阻拦。
听说——月落国破,敌军已经杀到月落帝都来了!
这瑞安王府又还能呆几刻?
被众人遗忘的内间里,一名身穿大红色喜服,连盖着的喜帕都还未揭去的新娘依然端坐在床榻上,旁边是一名一脸着急神色的侍女。
“杏儿,瑞安王府已经保不住了吗?”
杏儿本是看着窗外急急奔走的仆人,这会儿听见床榻上女子的声音,立刻回身跺脚道:“姑娘,都这会儿,不如咱们也逃了吧。”
新娘似是垂了首,却只见红帕微动,而后她的声音清晰准确的传到名为杏儿的侍女耳中。
“我已嫁入瑞安王府,怎么能逃?杏儿,你不必跟着我了,嗯……我不能再继续拖累你。你和他们一起逃吧,趁着这会儿还有时间。”
杏儿有些激动,疾走几步到床榻上新娘面前,眼圈却红了红。
“姑娘不走,杏儿也不走。”
床榻上的人还想说点儿什么,外面忽而一阵惊慌失措的尖叫呼喊之声,杏儿从窗棂迷糊看到有士兵朝着这边走来,心下一惊。
“姑娘,有人过来了,似乎是……大启的士兵。”
“杏儿,扶我去外面。这帕子,该我夫君来揭的。兴许他正在院子里,即便被人压着,求着将士让他替桃苒揭了帕子先也该不是难事。如此,桃苒也好与他一同赴黄泉。”
自称桃苒的人从床榻上起了来,两手交叠在身前,金色滚边的袖口微微颤动。
房间门“砰”的一声似被人大力踹开,杏儿正扶着桃苒朝着外间走去,这会儿见了进来的人没忍住惊呼出声。
“皇上。”
桃苒只觉得心突突的跳,心底,脑里都霎时划过一个念想——他怎么来了?
果然便听见了那个熟悉的声音,一贯的专横霸道和跋扈异常。
“周桃苒,你口中夫君是指何人?瑞安王萧无离吗?朕不得不告诉你,很可惜,他没有办法替你揭这帕子了。因为,他就要死了。”
“如果他死了,那谁还能替你揭这帕子呢?”
心底一瞬间被无数疼痛辗转碾过,这个人,她爱了许多年。
大启和月落又一次打起来了。这两个国家之间本就互不相容又都是大国,迟早会有这么一日。
后来,因为月落没有在大启讨了好处去,便出现了主战和主和两派,大启天佑帝却主动将公主嫁与月落瑞安王,这一举意味着想要休和。
于是,他把她送上轿子,送出大启皇城,将她嫁与别人,嫁给了一个见都不曾见的人。她命该如此,怨不得谁。可是,他们是如何走到这一步的?连她自己也不记得了。
往日的点滴种种,致了这样的结果,也许不过是她的太过执念。
既是执念,倒不如放下,如果能放下。
他听见了她的话,即便她要死了,却也不愿给她一个成全。这样一个冷血无情的人,她爱了那么久又如何?周桃苒止不住冷笑,连带着话语也冷了下来。
“那便不揭了,桃苒便这般与他一起赴黄泉。待黄泉路上,再等夫君替桃苒揭了这帕子。”
话音才落下,眼前闪过一片红。原来是大红的帕子飘落了,那帕子在眼前掠过,再跌落在地上。桃苒盯着地上那红帕,恍惚觉得它竟似断翅的蝶一般。
不过一瞬,桃苒又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人。
如画眼眉,无一丝暖意的凤眸,挺立的鼻梁,坚毅的下巴,抿成一字的薄唇。
太过熟悉。曾经一遍又一遍在心底刻画过的脸,太过的熟悉。
桃苒直视着眼前的人,缓缓的,终于微微一笑。
“新娘的帕子该是由她夫君来揭的。她的夫君要死了,便等一起下了黄泉继续揭。如今,哥哥揭了这帕子又算什么?”
章御眼中似划过了不奈和不喜,桃苒看不真切,却听得章御说:“这帕子,朕揭了便揭了。朕说过,如果他死了,谁还能来替你揭这帕子?”
“哦?大启帝王这是要饶过月落瑞安王妃一命么?”
桃苒退了一步,依然笑着看着面前的人,又似忽然明白了什么,不可置信的神色却只是一闪而过。他怎么会?
章御负手转身,看着窗棂之外,没有再看桃苒,有些心慌意乱。
她已经嫁到了月落,是瑞安王妃了,哪怕他们并无夫妻之实,哪怕这喜帕是他替她揭下,哪怕……他不想她死……
竟说出这样的话来让她抓住那一丝纰漏,让她明白他所想。
是了,他不想她死。
不愿,也不舍。
到底,她是他的妹妹。是的,她是他的妹妹,他们总归有十多年的感情在。
屋里的人都已退下,只余了他们两个人。章御忽然想,他们已经多久没有这样安静和谐的待在一处了?
莫名觉得气氛有些安静到诡异,空气里隐隐也夹杂了若有似无的血腥气息,又似听见什么细微的响动。章御心中不安,忽而转身,只一眼便惊呼出声:“桃苒——”
咬紧下唇的桃苒却在章御转身的一刻又后退了几步,不顾胸前的伤口,甚至将胸前的匕首送得更深了一些。
身体先于理智动作,章御已然到了桃苒面前。这样的速度,连他自己都无法言明。
“哥哥,桃苒知道你的为难。月落已破,可你不该在这儿的。你该在月落銮殿内,摘去月落帝王的顶戴,夺走月落的玉玺,而不该在这儿,不该在瑞安王府。”
“桃苒既已嫁入瑞安王府,又如何还能回大启?哥哥,便这样吧,桃苒心安。”
“章御,若有来生,我们两讫吧。如果可以,周桃苒必不再爱你。”
章御愣愣的看着怀中的人,竟无法说出一句话来。她今天很美,大红色的服饰衬得她肌盛白雪,可是她的胸前,大红已经被血水浸变成了暗红色。她要死了吗?
世人皆知,大启公主周桃苒已经嫁与月落瑞安王为妃。她就要死了,他再也不用想着要用什么样的借口把她接回大启了。他再也不用纠结也不需要做任何决定了。
她流了这样多血……她就要死了。
桃苒迷迷糊糊的闭眼,感觉到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滴在了脸上,她却没有了力气去擦。第一刀她便下了狠力,后来,又狠狠的补了一刀。他送她的匕首,很锋利。
章御,就这样吧……我们……
……
桃苒觉得自己做了个冗长的梦,梦里是什么,她一点儿也不清楚,然而那并不喜的情绪很清晰。
于是她逼自己挣扎着醒了过来。
雕花木大床,素色的帐幔。侧头,阳光从木格子的窗户跌进眸内。
很熟悉的地方,她住了十几年。
最后还是没有死吗?
脑里划过这个想法的时候,竟不觉有半分的庆幸。
桃苒坐起身,头有点儿疼,抬手揉了揉,发现了有什么不对劲——她身上没有一点儿疼痛感。
低头凝着自己的胸前,桃苒疑惑,又觉这样也得不到什么结果,便干脆的下了床榻。
身子似乎还有点儿虚,走起路来有些浮。桃苒刚刚拿过衣服要穿,有人推门进了来。
“姑娘身子还虚,怎么下床了?”
说话的是杏儿,桃苒的贴身小婢,她手中端着的木质托盘上是热气袅袅腾腾的黑色汤药。
宫里的人都知,碧雪殿的周桃苒姑娘虽是皇后娘娘周素馨的养女。虽也随了周姓,但因故未能袭公主的封号,只是又深得皇后娘娘的喜爱,因此在宫里的身份地位也是极高的。即便如此,桃苒姑娘的脾气和性子皆很好,半点不见金枝玉叶的架子,待碧雪殿的宫人也极为亲厚。是以,杏儿对桃苒也从不拘谨。
怎么杏儿瞧着,竟然年轻了几分?
掩去心下的疑问,桃苒只摇了摇头,问她:“我睡了很久了吗?”
“前夜姑娘突然高烧,现下才醒过来,可不是很久么?”杏儿说着,将托盘放在了木桌上,又过来将桃苒扶回了床榻上去。“姑娘若是想出去走走,也先前这药喝了,待会儿奴婢扶着你出去。”
说到这儿,杏儿又忽然笑了起来。“太子爷前夜知姑娘高烧得昏迷不醒,可是守了姑娘一夜。昨儿个早上,皇后娘娘也来看过姑娘。”
见桃苒似并不在听,杏儿虽不知她为何如此,但也闭了嘴,只将药碗端了过来。
身上无伤,突然高烧昏迷,太子爷,皇后娘娘。
她死的时候是在太子登基五年之后的事情,那个时候皇后娘娘和皇上皆已不在宫内。一夕之间,怎么好像一切都乱了?
敛去心神,桃苒接过杏儿手中的药碗,一口气将那苦得让人发涩的汤药悉数喝下。又接过帕子细细的擦过嘴,桃苒捏了蜜饯吃着好去去嘴巴里的苦味,这才问了杏儿:“今儿个是什么日子了?”
“七月十四。”
还是不对,她死的时候是五月天。
“是我糊涂了,还以为已经七月十五了。”桃苒笑了笑,又道,“桃林的桃子熟了没?我想去看看。”
“还青涩着呢,哪能三两天就熟透了,姑娘便是这样心急。”杏儿也笑着,扶过已经起身的桃苒。
外面的阳光很浓烈,到底是七月天。好在这会儿已经是申时了,倒也不会热得让人受不住。
穿过一段不长不短的甬道,便可以抵达一小片桃林。桃树上结了些许桃子,还未熟透,泛着青。
这一小片桃林,是她及笄前一年,章御命人种下的。章御说,种下的第二年才开花,便作为送她及笄的贺礼。那个时候的她因为这个事情,高兴了很久。桃花开败后,结了细小的果子,她更是天天盼着那小小的桃子成熟。
那时的心境,如今却无法再有。
“姑娘整日挂念着这桃儿熟,却不知到了时候自然便熟了的,哪里是着急便有用的。”见桃苒脸上有些怅然,杏儿半开着玩笑宽慰着她。
又听杏儿这么说,顿时心中生出了一个念想,桃苒假意随口而说实为试探:“这桃儿第一年结,倒的确是我心急了。”
见杏儿抿嘴而笑,桃苒心里一个咯噔,却已然证实了自己的猜想——现下是她及笄那一年,她十五,章御十六。
她竟生生的从二十岁回到了十五及笄那一年!
桃苒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却清楚的明白,这事情不能再让任何一个人知道。
心下尚思忖着事情,桃苒听见回廊尽头有脚步声渐近,沉稳有力。
同样听见了脚步声的杏儿立刻回身行礼。
“见过太子。”
心中似被什么牵扯得生疼,桃苒在心里苦笑了一下,终是也转过了身。
“哥哥。”
☆、重生(二)【捉虫】
不过十来步的距离处,身着淡紫蟒袍衣饰的男子一头乌黑的发梳做髻子只用一根金色簪子绾发,尚是少年的模样,身形却算是挺拔。斜阳的几抹光晕散开在了他的身后,又让人觉出了几分晕眩。
再一次见章御,桃苒陡然将面前的人与脑海里那个弱冠之年的帝王联系在了一起。五年之后的他,眉眼间多了成熟的韵态,淡去青涩。醒来前的一切,清晰的浮现,桃苒知道那些不是梦,而是真真切切的事情。
从十五岁到二十岁的事情,很多她竟已记不清,是这五年间发生了太多,还是不愿再去想起?即便如此,也分明的记得,元宵那一次,人潮拥挤里他握紧她的手,后来她偎在他身侧看了一场灿烂到夺目的烟火。
那个时候,他们并没有走到那样的地步。
而当他们走到了无可挽回的一步之后,她生生从双十年华退回到及笄那年,是不是也意味着他们有了重来一次的机会?
如果这是重来一世,那么先前的种种,是不是都可以算作是前一世?
愣愣的看着章御,看他一步一步朝着她走了过来。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了她的心上。
桃苒觉得有些惶恐和不安,冗长梦中的感觉又一次浮上心间,想逃亦想靠近。也许只是,她始终无法彻底抗拒来自他的一切,诱惑或者其他。甚至,心底突然划过了一个念想,趁着这个时候,趁着他们还没有走到那一步,告诉他,她的全部感情。
章御走至桃苒面前,看清她脸上的迟疑不觉心下疑问。
“怎么了?”
狭长的眸微微上挑,牢牢锁在面前的人身上。桃苒意识到自己方才的想法,清凉的风吹来,竟觉出了凉意,身子也跟着抖了抖。
“凉?”
章御伸手过来,桃苒却不自觉的避开了他的手,对着章御笑了笑:“大概是身子还未好透,在桃林呆了一会儿,有些受不住了。”
桃林的荫庇,让这一处散去了闷热,又有风吹来,便是凉爽的。桃苒这样说,倒也不让人觉得有什么奇怪。
动作微顿,将手又收回了身侧。虽发现桃苒的些许不对劲,但章御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问,只是道:“你身子这般不好,往后便随我一起习些武艺罢。”
桃苒知章御的性子,他既然这么说了,无论她是应或者不应,这事情也就这么定了下来,便只是答了一声。
前一世,曾经她也跟着他习武,却是因为她缠着。他不耐烦,到底还是教了她。桃苒觉得脑子很乱,前一世的事情,她还未梳理好,连对章御的感情,也看不明白了。如今听他说出这样并不算温柔的话,桃苒心下莫名失措,面上却不敢表露半分。
因为这样,便不想与他多呆。也许只是,想逃避依然心悸的感觉。
“你先回去好好歇息,将身子先养好了。”不知道此刻桃苒的心情,章御却是对着她淡淡开口,眸光微转扫了一眼杏儿。
杏儿会意,立刻上前扶过了桃苒。心底松了一口气,任由杏儿扶过自己,桃苒告了一声退便离开了桃林。感觉到章御的目光黏在她身上,桃苒更觉心惊惶恐,却不敢迈大了步子疾走,连呼吸都觉得有些滞涩。
身子没有那么的不舒服,本就只是一个借口。被杏儿扶着回了房后,桃苒便遣退了她,独自一人呆在了屋内。
明明是这样熟悉的地方,这会儿再细细去看,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先前的种种都像是在昨日,近得仿佛触手可及,可那些又都不能真的算是过去,毕竟那只能算是她一个人的过去,恍若隔世这样的词形容得都不真切。
桃苒坐在梳妆台前,铜镜映照出有些模糊的熟悉的脸。
小巧精致的下巴,同样小巧的嘴巴和鼻子,正慢慢长开的小巧的脸,秀气的眉和眸光闪烁的眼。三千青丝未梳起,只随意的披散着。哪怕看不清楚,桃苒也知道大病初愈的脸色不会好到哪儿去。
最关键的是,这是一张十五岁的脸。
哪怕不得不接受自己变成了十五岁的事实,桃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