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号103室(现代,灵异神怪,BE)作者:泪慕血兰.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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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话.11点59分(上)   韦杰最近失眠严重,但又不像一般的失眠那样,很奇怪,每到半夜十一点五十九分,他就会准时醒来,而且再也睡不著。他去看过心理医生也没什麽用,对方只说他工作、家庭压力太大,开了些乱七八糟的药就打发他走了。那些药可能起到少许作用,可本质问题依然没有解决。他也懒得再去心理咨询室了。   一位三十五岁、工作稳定、结了婚、有一个七岁女儿的男人,能有什麽压力?   好吧好吧,说没有,那也是在自欺欺人。   住的房子至今还是租来的,也没有私人轿车,每天上下班靠挤公交地铁。还得省吃俭用一部分供老婆消费,女儿读书。   责任这种东西,虽然不是洪水猛兽,可依旧能压得人喘不过气。为了这两个字,必须放弃很多东西,最後到底得到了什麽,谁都说不清。   ──“对不起,我没办法再和你在一起了。我并不适合你,你值得更完美的人,以後我们还能是朋友,好好说再见吧。”   沈浸在某些回忆中,韦杰还没意识到手机屏幕正闪著。他不喜欢震动或铃声,所以一般都调成静音模式。   闪了好一会儿之後,韦杰才反应过来,匆匆忙忙接通:“喂?老婆,你跟芯颜都到了吧,嗯……好,我知道了,现在在办公室不能多说,回家再给你打过去。再见。”      是妻子打来的电话,本来打算放假一起去岳父岳母家拜访,可韦杰还得在公司加班抽不开身,所以只好买些礼物托妻子带过去送给二老以表心意。准确来说,韦杰也是在借工作的名义逃避,那两位老人一直不喜欢他。   因为他以前跟男人有过一段,闹得很大。   同性恋,在这个社会还没有完全被接受,更何况他们还是老一辈,更是自己妻子的父母。怎麽说都是自己理亏,只能受著。   如果那个人还在他身边,以他的温柔,不论自己做什麽都会被包容的吧。      韦杰苦笑著摇摇头,都什麽时候的事儿了,怎麽又想起来了。这世界上,最难求的就是“如果”。明明知道即使回头,他的选择还是一样,现在又何必长吁短叹?   收拾好公文包,韦杰准备下班。   天气灰蒙蒙的,马上就要下雨的样子。   果然,刚进公寓掏出钥匙打开103室的门,韦杰就听见一声滚雷,随後,雨珠倾盆而下。喘了口气,韦杰在玄关换上拖鞋,看著空荡荡的客厅,居然可耻地感到轻松。   倒了杯温水,刚喝一口,门铃声就响了起来。韦杰有些愣神,一般来说,他们家很少有客人来访。总不见得是母女两个又回来了吧。   透过猫眼一看,韦杰手抖了抖,差点儿把水杯给晃掉。紧接著则是心跳如鼓,比窗外的雷声还要更加厉害。   竟然是他……   消失那麽多年,并且让韦杰以为这辈子永远都不可能在遇见的人,现在就站在他家门外,头发还濡湿地滴著雨水。脸色大概由於淋了雨冻著的关系有些泛白,但还是和年轻时一样俊朗迷人。   韦杰颤抖著拧开了门把。   外头连个人影都没有。 第一话.11点59分(中)   门重新阖上的瞬间,韦杰神智有些恍惚,还耳鸣了一会儿,可能是长期睡眠质量太差的後遗症。不知道,突然太想念一个人,算不算也是一种後遗症。   他瘫在客厅的沙发上,长长叹了口气,都是自己造的孽,两个字,活该。   韦杰和彭飞从初中认识,大学开始正式谈恋爱。两个都不是长混GAY圈的人,只是因为对方的存在才意识到自己喜欢男人。   当初如果不是彭飞先告白,韦杰或许到死都不会开口。他原本就是有些懦弱的,不想走这条弯路,可是在彭飞吻他的时候,他浑身好像燃起一团火焰,熊熊烧著,仿佛要把他和彭飞都化成粉末,然後交融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韦杰觉得自己正经历一场伟大的冒险,他把出生以後所有的激情和爱都给了彭飞。他们在落日後的小树林里接吻,在价格便宜的宾馆房间内疯狂交合……彭飞身上的热情与温柔让韦杰著迷,他陷入了一片泥沼中,明知不应该,却只能愈陷愈深。   於此同时,他仍然揣有理智,韦杰并不觉得自己和彭飞能天长地久,他们始终要分开的,然後各自结婚生子,过一般人的日子。   大三那年,韦杰接受家里的安排相亲,并认识了现在的妻子。两人交往顺利。   他没想到,彭飞在知道真相後反应会那麽大。那天他们上了床,彭飞几乎要把韦杰弄死,完事儿以後还用力抱著他。眼泪渗进他的颈窝里,很烫人。   韦杰从没那样难受过,他知道自己对不起彭飞,但很多事儿,不是想怎麽样就能怎麽样的。   脚踩两只船的行为太可耻,但韦杰实在贪恋彭飞的一切,如今既然事情捅破,那就不得不分手。直到毕业,他们再也没说过一句话。   只是时隔两年,在韦杰结婚前一天,彭飞竟然打通了他的手机,他的号码,韦杰一直留著。   “出来见个面吧。”   韦杰考虑了好一会儿之後才答应,他不太记得那时候接到电话是怎麽想的,只感觉一定要再看到他一回。这辈子就没什麽遗憾了。   约定的时间是晚上八点,就在小区公园儿的湖边,只不过,韦杰等到半夜也没看见彭飞的影子。打他电话也没人接,之後干脆是关机。   韦杰死了心,回家之後安安分分当他的好儿子好老公,不久又成为了好爸爸。   而彭飞,再也没出现在他的生活里。   这晚,又是到了半夜十一点五十九分,韦杰准时醒过来,好像装了个人体闹锺似的。摆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正巧在一闪一闪发亮,原本以为是妻子的电话,但拿起一看,心跳就漏了一拍。   像是害怕对方挂断似的急急忙忙摁下通话键,韦杰的嗓音不受控地战栗著:“喂?彭飞……”   手机中杂音很厉害,那头好像还有滴滴答答的水声。   “彭飞?”   “……我很想你。”男人终於说了话。   韦杰握紧手机,眼眶竟然开始发热:“我也是。”   沈默良久,韦杰又问:“今天是你来找我吗?怎麽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就走了呢?”   水滴声越来越清晰,彭飞回答道:“我不知道要怎麽面对你。也许你已经有了孩子,婚姻美满家庭幸福,我没资格打扰。回过头来找你,原本就是个错误。”   “对不起。”韦杰心痛难忍,彭飞是他唯一的爱情。至今依旧是这样从没变过。   “算了。”彭飞叹息一声,“忘不掉你是我的错,我们还是不要再联系比较好。”   “彭飞!”韦杰从床上坐起来,激动地说,“你以为我能忘记吗?我承认当初选择结婚是我太自私,可我一分一秒都不曾遗忘过你。如果我结婚前那晚你来见我,我们……” 第一话.11点59分(下)   话说到这儿,韦杰停顿了。   如果那晚彭飞没有食言,他们会怎样呢?从不相信“如果”只面对现实的韦杰,居然也开始追求那些莫须有的东西。   “我老婆带著女儿去娘家了,下个星期才回来。”韦杰蓦地感觉脸颊火烫,就像当初刚刚和彭飞在一起那样,快要燃烧起来。   的确,他受到诱惑了,以前说什麽好好做朋友之类的话都是违心的,彭飞现在或许也有一个家庭,或许还是单身,甚至找了别的男人作伴,韦杰知晓自己没资格过问这些。但他迫切地想要和彭飞面对面,看著他的脸,握著他的手,拥抱他……乃至更多。   “我明天过来。”   彭飞说完这句,就挂了电话。   韦杰这晚终於睡著了,而且睡得很熟,梦里,都是和彭飞在一起的种种。   到了第二天傍晚,彭飞总算来了,韦杰尴尬而紧张,却又隐隐约约地兴奋:“进来吧,不用换鞋也没关系。想喝什麽吗?咖啡还是红茶……”   韦杰话音未落,就被彭飞抱住了身体,他没有做过多挣扎,因为他确实渴望著彭飞的触碰。他们胡乱撕扯著对方身上的衣物,亲吻和爱抚,彭飞的身体很凉,往背上一摸,都是冷汗。   “你没事儿吧?”韦杰喘息著问。   彭飞没回答,而是堵住韦杰的唇,舌头搜刮他的口腔内壁,韦杰便迷迷糊糊不知所以了。   太长时间没有被进入,韦杰後庭很是干涩,交合时有种撕裂的疼痛传来,跟第一次做爱似的难受。但很矛盾,他同时也有著前所未有的激动,这个正在干他、填满他的人是彭飞。光这麽想,他就快要高潮了,这种灵与肉互相纠缠的性爱,与平时和妻子的例行公事,完全在两个层面。   韦杰不知道自己射了多少回,也没数过彭飞在他身体里泄了几次,他只感觉,空虚了很多年的东西,在刹那之间都被盈满。   可是,每次高潮时,韦杰眼前都会闪现一幅画面。就是婚礼前彭飞邀他出去的那晚,他站在公园湖边,月光很好,湖面上粼粼波动,似乎有什麽东西浮了上来……当他马上要看清的时候,画面却消失无踪了。   完事儿以後,韦杰已经累得胳膊都不想抬了,彭飞还搂著他的腰,这样的亲昵让他很满足。韦杰朝彭飞胸口靠了靠,对方的心跳出奇平静,平静得好像什麽都听不见。   “你要跟我走吗?”   半梦半醒中,韦杰听见彭飞这样问道。   “嗯……”他点点头。   这一夜的十一点五十九分,韦杰没有醒来。事实上,他再也没能睁开眼睛。   一周之後,韦杰的妻子带著女儿韦芯颜回到家,惊恐地发现卧室内韦杰的尸体,哭著报了警。尸身没有任何腐烂迹象,如同只是睡著一般,脸庞还带著微笑。   法医鉴定,韦杰的死亡时间大约为一星期前的半夜。死因是食用了过量安眠药。   韦杰妻子向警方哭诉,丈夫在婚前有过一段同性恋情,凶手可能是那个名字叫做彭飞的男人。但据查,彭飞早在数年前就投湖自尽,死去的时候恰巧也是半夜11点59分。 第二话.画中仙(上)   每个有才华的艺术家总是落魄的。   郑渊诺经常像这样对自己说。   刚从学校毕业出来的头两个月,他是何等的意气风发踌躇满志,但久而久之,也就开始认清这个弱肉强食的现实社会。抱负和才华有什麽用,没人脉、没势力,什麽都是白搭,更何况他还是美术专业,找工作更不容易。现在只能暂时靠著替杂志或是其他出版物画插画赚钱,租一间小公寓过活。   郑渊诺家中原本也算得上富裕,但在他十八岁那年,因为填报志愿的问题和家里大吵一架,他热爱绘画,并且想要画一辈子,根本不愿做那劳什子生意。软硬不吃,偏偏坚持要拿画笔,甚至还以死相逼。父亲彻底动了怒,在报纸上登了声明,要跟他断绝父子关系。那时候他可是高傲得很,哪怕到了现在,也没想过回头寻求父母的帮助。说得好听是有骨气,说得难听些,就是纯粹的死心眼儿,爱钻牛角尖。   已经换方向找到工作的同学曾经对他语重心长地说,以他这麽个性格,在未来的路上肯定是吃不开的。   郑渊诺心里怎麽可能不清楚,但他不想改变自己,若是要改,也早就已经改了。   唯一值得欣慰和庆幸的是,他租来的公寓条件很不错,房东好像是急著把它脱手一般,价格也被杀得很低。只不过听邻居说,这房间以前出过人命,不怎麽吉利。   郑渊诺可不相信鬼神,他在乎的唯独只有画笔而已。他有时候还很夸张地认为,那些融入心血的作品就是他此生挚爱,再也不需要别的人或物来扰乱心智。   这样可能有些走火入魔,而郑渊诺并不介意,他不爱女人,也不爱男人,只爱自己的作品。   这些天,因为不愿听从编辑的建议,画稿一而再再而三地被退回,没有什麽比画作被人否定而更打击郑渊诺的了。所以这段时间他的心绪也格外烦躁。   於是,郑渊诺想要好好画一幅国画,他平时比较擅长西洋画法,对於国画接触不多。但那些干净的水墨能够让他心情平静。   本来想著画些山水花鸟之类,可就当宣纸在他面前铺平的那一刻,郑渊诺脑中灵光乍现,那是一种源源不断的灵感,令他振奋不已。   他似乎看见了一个古装男子,束发,长衫,发髻上别著一枚简单的碧玉簪,面容瘦削,唇薄而苍白,仿佛生了什麽病症。   郑渊诺闭上眼,偏偏觉得他美得让自己心惊。   他们相识麽?   可能是初见,也可能认识了十几年,乃至更久。   那男人的音容笑貌,恍若都刻印在郑渊诺心底,而且,从他一出生就存在了,只是现在才遇到契机,被拂去了厚厚的蒙尘而已。      郑渊诺提笔蘸墨,刚点下第一滴墨点,就好似进入忘我的状态,完全无法停止。   明明是病弱的身体,却拥有著浓密的乌发,曾几何时,郑渊诺也触摸过这样的发丝,爱不释手。   “表兄请坐。”那是一位风神俊秀的富家公子,折扇开合之间,已羞红了众丫鬟的面颊。   “渊诺,上次一别,也有七年了吧。”男人由小侍童扶著坐下,嗓音清润,如一杯上好的温茶。   “是啊,记得那时我尚年幼,总缠著表兄你买糖人。从别人手里拿来的我都不依。”回忆起有趣的事儿,公子唇角上翘,笑靥如桃。   “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难为你还记得。”男人的脸有些不自在的晕红,“渊诺也别称我为表兄了,咱们本就只差两个月大,直呼我小字即可。”   公子亲亲热热地握住他的手,双眸灿若晨星:“睿涵。” 第二话.画中仙(中)   酷暑炎炎,连树上的蝉都恍若即将被阳光烤化一般,叫得愈发大声起来。变成了大户人家少爷的郑渊诺身上只著一袭薄如蝉翼的白色内衫,斜倚在锦榻上,眯著眼睛由小仆立在一旁挥动蒲扇送来凉风。模模糊糊却好像看到一个熟悉的影子,立马来了精神,坐起身道:“睿涵,你来了?”   刚刚想离去的於睿涵顿下脚步,有些歉意地说:“原本想过来瞧瞧你,但见你正在休息不便打扰,你接著睡,我还是回房看书吧。”   “哎哎哎。”郑渊诺匆忙地赤脚下地,抓住他的袖管,“方才还说想看我,现在又说去看书。你到底是要看哪个?”   “我……”於睿涵知道这表弟向来油嘴滑舌,也说不过他,只得红著脸发窘。   “对了,我这儿有新鲜的荔枝,正想托人送去你房里,现下恰巧碰上,不如一块儿尝个鲜。”郑渊诺不由分说拉著他一起在塌上安坐。两人又闲话家常了一会儿之後,丫鬟们才将荔枝端上来,郑大少爷遣退了下人,房里便只剩他们两个独处。   “快吃吧。”   “渊诺先请。”    “真是……睿涵竟还在跟我客气。”郑渊诺拨开一颗荔枝,明眸微动,忽然将果肉往於睿涵唇间一塞。   “唔……”於睿涵始料未及,急忙咬下,甜腻的汁水溅了郑渊诺满手。郑渊诺竟然就这麽伸出舌头舔去,那红豔豔的柔软舌尖让於睿涵心悸不已。      “好吃麽?”   於睿涵红著脸吐出核,讪讪点头。   郑渊诺笑著说:“睿涵你好生害臊,若你生为女子,以我们两家人的交情,定是从小就结了亲的。如今也应当郎情妾意,说不定连孩子都有几个了。”   “休得胡言。”於睿涵看似生气,但眼底流动著的光却令郑渊诺心荡神驰。   於是,他大著胆子靠过去,嘴唇轻轻磨蹭於睿涵的唇瓣:“真甜。”   “渊诺……”   “别说话。”   四片嘴唇终於完完全全交叠在一起,彼此濡湿。   ****************************   夏末初秋,正是转凉的时节,於睿涵也突然病倒了,他自儿时便有哮症,经常复发。郑家请了大夫来给他调理也不见好转,这可急坏了郑渊诺,整个人犹如热锅之上的蚂蚁,天天围著於睿涵的病榻团团转。和下人一起伺候著他。   “渊诺,你歇歇吧……”於睿涵看著满头大汗的郑渊诺,也是心疼不已。   “小弟不累,若是睿涵能好起来,小弟给你当牛做马也愿意。”   见郑渊诺说得诚恳,於睿涵只觉眼眶发烫:“我天生就是个病秧子,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这次哪怕观音菩萨也难救。算命的说过,我这辈子活不满二十五岁,只怕辜负了渊诺你一片情意……”   “别说了,求你!”郑渊诺失控地抱著於睿涵,“你生,我亦生。你若是死了,我再活著又有何意义?”   “那你也别说这样的蠢话,世间人情本就淡薄,谁都不是少了谁就不能过活的。”於睿涵含著泪轻叹。   “你不信我?”   倒也并非不信,只不过……   於睿涵不知该怎麽说,唯有别过头不去看他。   “睿涵……”郑渊诺咬咬牙,扳过他的下巴就要亲吻,“抱我。”   於睿涵耳边仿佛一道惊雷炸响,诚惶诚恐地挣扎:“不,我们不能如此。”   “抱我。”郑渊诺说得坚定,“若是能被你拥有、被你填满,此生不枉我来人世走一遭。”   那郑大少爷本就是个欢场浪子,调情手法岂是於睿涵能抗拒得了的?更何况他此时心心念念只认定了表兄一人,那份情可比燎原大火,即使是以前从未对任何人动过心,即使木讷如於睿涵,也难以招架。 第二话.画中仙(下)   郑渊诺小心翼翼地亲吻著於睿涵瘦弱纤细的身体,恨不得每一寸都舔个够。於睿涵那平实的胸膛上点缀著两粒淡得几乎看不出颜色的乳首,郑渊诺张口含著它们轮流舔吸玩弄,让总是一本正经的男子也发出代表著情欲的低迷呓语。   “渊诺……”   很好,就是这样。   只能看著我。   只能喊出我的名字。   郑渊诺扶起於睿涵腿间的分身,那东西颜色也一样很淡,白生生的干净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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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uthors 作者: 未知
  • size 大小:
  • pages 509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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